张孝武拉着兀松和管骧也痛饮起来,李春城和胡三万勾肩搭背喝了起来,众人皆找了个对手饮酒,饮酒之后,再找他人继续饮酒。

这个时代的酿酒技术并不成熟,酒味辛辣但度数却低的可怜,按照现代标准,他们喝下去的米酒不过二十度,所以人人都能痛饮。于是这些男人趁着大过年的,一个个拼酒,不到子时,便一个个醉倒了。最后坐在酒桌上的只有两个人,酒量最好的张孝武和怎么喝都不醉的胡立。

酒桌上的人,大多数都是胡立灌倒的,大家兴致上来了,纷纷要把胡立灌醉。胡立是来者不拒拒者不来,既然你们要管醉我,我就先灌醉你们。于是酒桌上的人被胡立灌了一圈,然后全都醉了。

张孝武让下人将大家抬回去,没家眷的也住在厢房里,将军府内厢房众多,又拍了丫鬟小厮看守,免得他们醉得厉害踹被子受风寒。

见众人下去了,张孝武吃了几口肉之后便走到门口,胡立起身,张孝武道:“撒尿?”

“走!”

远处,芒种气得又是跺脚又是无奈,这些男人怎么这么喝酒,简直不成样子。她看着满地的狼藉,只得吩咐下人好好打扫,屋子里到处都是呕吐的味道,简直难闻得要死。竺无霜走来,芒种指着张孝武的背影说:“无霜姐姐,你去替我看着点儿他们,别醉倒在雪地里冻死了。”

张孝武与胡立二人默契一笑,走出大厅,风一吹,“哇”的一声,二人全都吐了。

吐了几口之后,张孝武坐在一旁的雪地里,胡立跑到一棵树下撒了泡尿,回来坐在他身边。张孝武道:“这棵树是枣树,你大冬天的跟它撒尿,明年结的枣子,肯定带着尿味。”

胡立道:“没事儿,带着我的味道,你们吃了之后肯定想起我。”

张孝武哈哈一笑,一脚踹过去,胡立应声而倒,又重新爬起来坐在一旁,道:“酒后打人可不对啊。”

张孝武道:“我还以为你真千杯不醉,这脚下也拌蒜么。”

胡立郁闷道:“我以为你喝醉了之后手脚迟缓,哪想到快得看不到影子,直接看到衣服上的脚印子了。人家都是喝了酒变得软绵无力,你倒好,怎么更厉害了?”

张孝武大笑。

胡立突然止住笑,说: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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